第十一章 抽丝剥茧-《早安,总裁大人(三册全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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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封写给夏星的信,信封上有一枚万里长城的邮票以及信里所提到的东西—月牙玉。”
“什么信?什么月牙玉?”他一头雾水。
可对方不愿再多说,只道:“你只有八个小时,接下来,我每隔一小时就给你打一通电话,夏菲是死是活,全看你的本事了。景律师,如果你没本事把人救出来,夏夕那边,我看你怎么交代!”说罢,对方挂断电话,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。
景尧马上看了看腕表,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五分。
“景律师,怎么了?”老江从没见过景尧神情这么凝重过,肯定是发生大事了。
景尧不说话,掉头就走,只扔下一句话:“你们别跟来,我去一趟夏家小院。”待走出十几米远,他唤醒小叮当,下达指令:“小叮当,手机ip锁定没有?”
“报告,已锁定。”
“具体地点。”
“朝辉路上。根据处理器数据分析,该手机已被遗弃。”
“手机机主是谁?”
“李大成,身份证号码是330……”
“声音扫描结果。”
“对方是一个男性,原声已恢复,需要播给你听吗?”
“传过来。”
很快,腕表上传出一个沙哑的男声。
景尧听到这声音,不禁眯了眯眼睛:“小叮当,我的个人档案你确定已全部掩盖,没有任何遗漏吗?”
“报告主人,是的。”
景尧抿了抿唇。
当年,父亲的助理带他回去后,母亲曾问他:“尧儿,向敏于你有养育之恩,你往后还想和向敏妈妈来往吗?”
向敏妈妈的恩情,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,他当然想以养子的身份逢年过节再到渭市走动,可父亲对他说:“我们家家庭情况比较复杂,当年害你的人至今未查出,爸爸实在有点担心,要是让人知道这些年是向敏在教养你,那人恨屋及乌,也许会悄悄对他们下手。”
这句提醒令景尧心生惧意。
当年那场车祸,他已害得夏星阿姨死于非命,所以,在真相未明了之前,他不想让养母和阿卓哥哥以及夏夕他们再次陷入不确定的危险中。为了他们,他忍痛藏起这段过往。之后,父亲让人抹去了以前的记录,而他也和这段过往断绝了关系。
是以,就连莫柏城他们都不知道他曾经在渭市住过一段日子。
如今有人查出了他的过去,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。
远处,陆悠然看到景尧健步如飞往北而去,那方向应是夏家。
他想去夏家,还走得这么急,这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?
他从废墟走出来,走向老江,问得漫不经心:“景尧干什么去?”
老江迟疑着要不要和陆悠然说,毕竟景尧什么也没交代。
陆悠然看他为难,没再多问,直接跟了过去。
景尧熟门熟路地走进夏家小院。
半个月过去了,夏家的院子已经修整好,夏阿姨生前搭的木亭子也早已修复,墙也已补上。花坛里被毁的花苗经过修剪,抽绿发了新芽,露出勃勃生机,一切已然恢复如初。
他举目望着这个小小的院子,一如十二年前他离开时那样,虽然小巧,但整齐温馨,处处透着家的味道。
房门上了锁,但景尧知道姥姥喜欢在窗台的花盆底下放一把备用钥匙。凭着记忆,他果然找到了那把熟悉的钥匙,顺利进了门,然后直直走向夏夕的房间。
夏家的房子共三大间,然后又被划分成七小间。东边是夏星阿姨住的地方,房间比较宽,如今被一分为二:夏菲一间,夏誉一间;西边分为三间:一间是夏夕的房间,一间是厨房,一间是洗手间;中间那间也被分为两间:一间是餐厅加客厅,一间是姥姥的卧室。
每间屋子面积都很小,略显拥挤,好在主人善于打理,看上去倒也不显得杂乱无章。
夏夕一直住在西北角那间屋,据他所知,夏星阿姨过世后,有些遗物随着丧礼烧了,有些则被收了起来。
夏阿姨离世后的某一天,他从卓家悄悄跑来找夏夕,看到她带着弟弟妹妹在夏阿姨的房内睹物思人,一个个泪流满面,而他只能站在门外,透过门缝往里面看,更不敢哭,只牢牢捏着拳头,红了双眼。
如果时光能倒流,景尧宁愿自己是一个盲人,一辈子与黑暗为伍,也不要夏星阿姨死去,更不愿因此和夏夕姐成为陌路之人。可惜世上没有如果。
如今,夏阿姨那些遗物全被藏在夏夕床底下那个樟木箱里。
景尧暗叹一声,走过去,坐到床边,轻轻抚了抚软软的被褥。
小时候,他常睡在这里,夏夕身上的香味让他备感安心。如今也是,而往后余生,他只想和她长长久久永相伴。
可是,被他隐瞒的真相是一枚不能触碰的定时炸弹,早晚会被引爆。虽然姥姥已知道,且很高兴他就是当年围着她转的楠楠,可夏夕呢?
当初她那么排斥他、恨他,如今呢?
真相一旦被揭开,就如陆悠然所说,她必恨他欺骗。他不敢想象她会爆发出怎样的怒火,也害怕面对。
可笑吧!自从他认祖归宗做了景尧,从不知何为害怕,哪怕有时面对生命的威胁,他都可以从容应对,而独独夏夕的情绪会影响到他。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消去她心头的怨恨,才能令她再现曾经的如花笑靥。
他走了一下神,跟着又叹息一声。
吱—箱子从床底下被拉了出来,上面落满了灰尘。景尧将其打开,里面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,大多是夏星阿姨生前用过或是亲手做的,比如眼镜、手工织的围巾、日记本,或是夏星阿姨的集邮册、摘抄的诗稿,或是读过的珍藏版小说,这几本还是卓樾送给她的。她特别喜欢看书,卓樾为讨她喜欢,在某些有意义的节日会送一两本她钟情的小说。
景尧细细翻了翻书,并没看到歹徒说的信。
“景尧,你是不是有新发现?”陆悠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,倚在门口问。
“没发现。”景尧把遗物一一归位,独留那几本日记。
“撒谎。”陆悠然盯着他。
“遗物里的确没任何发现,但刚刚我接到了一个神秘来电倒是真的,那人已经知道我是向楠。”
他把刚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
“所以你在找那封信?”陆悠然走近,蹲下身看那箱遗物,表情严肃,“没有发现吗?”
景尧摇头,转而翻看日记,看上去一点也不急。
他这副模样让陆悠然眯了眯眼。
陆悠然越是接触这小子,越觉得他深不可测,眼下这情形,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看日记。
“景尧,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?”陆悠然瞄了一眼他手上那块神奇的腕表问。
讲真,这表真是他见过的最不得了的高科技,如果可以弄过来,那可真是无往不利的刑侦装备。
“这个问题你刚刚已经问过了。”景尧扬了扬手上的日记本,“你看到了吗?我在翻看我岳母的遗物,这算不算侵犯他人隐私?”
“我指的不是这事。”陆悠然指指他的表,“你不会在用它干什么事吧?”
景尧笑了:“我看你是想动我表的歪脑筋吧?郑重声明,我可没有把这专利贡献出来的打算。”
陆悠然:“你在转移话题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可我怎么觉得你已经知道了夏菲的行踪?”
“怎么可能?我又不是神仙。”景尧笑得自然。
但陆悠然脸上始终带着怀疑。
“你别这么看我啊,我和你一样,正在找线索呢。时间紧迫,我就不和你多说废话了。陆队,你忙你的,我要看一会儿日记。”他扬了扬日记本,不再说话。
眼见问不出什么,陆悠然没再多待,走了出去,景尧则低头认认真真地看起日记。
日记上写的大都是生活日常,没什么特别的,他一目十行地看了几本,没看出什么名堂,唯一觉得纳闷的是,为什么中间少了一册?时间上等于少了半年,是弄丢了还是怎么回事?
他想了想,打了一个电话给夏夕。
电话嘟了两声,很快被夏夕接起,她忙问:“你在哪儿?找到什么线索了吗?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他开门见山,“我现在在老城区的家里。问你一件事,你床下那只箱子里有一些日记本,感觉缺了一本,东西哪儿去了?是保存出错遗失了吗?”
“你怎么跑家里去了?”夏夕怔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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