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景尧遇险-《早安,总裁大人(三册全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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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过来可以,但是必须带上姚姐。”老江做事很谨慎,虽然他已经和景尧失去联系,但还是得确保夏夕的安全。
“我知道了。地址。”夏夕急道。
“地址我会发给姚姐,让姚姐带你过来。你去找姚姐。”老江还是不放心。
夏夕不再多说,应下后便挂断电话,胡乱套上一件外套就冲了出去,却在客厅撞上出来找水喝的夏誉。
“姐,你干什么去?”夏誉问。
“我出去一趟,你在家陪着姥姥。”
夏夕语不成调,令夏誉发现了异样,他一把拉住她:“到底怎么了?”
夏夕的眼一红,嘴唇颤抖:“你姐夫出事了,我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,只知道他被埋在了地底下。夏誉,你给我乖乖留在家,好好守着姥姥。姥姥身体不好,不能受刺激,你不准和她说这件事,知道没有?”
“知……知道了。”夏誉吓得都结巴了。
夏夕推开他,转身跑了出去。
姚姐就守在门口,显然也是刚起来,还在扣扣子,见到夏夕出来,她立刻道:“景太太别急,先生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这是最苍白无力的劝慰。
夏夕抿紧嘴唇,去按电梯按钮,心头早已乱作一团,没再多说半个字。
从小区赶至废发电厂花了将近五十分钟,远远就能看到那里灯火通明,警笛长鸣。
姚姐把车停好,夏夕冲向灯火闪耀处,急冲冲地来到警戒线前,却被民警拦住:“哎哎哎,你干什么?这里出了事故,市刑警队正在办案,闲杂人等不能乱进!”
这时,夏夕看到陆悠然面色沉沉地走了过来:“放她进来。”
民警这才放了行。
“陆队!”夏夕跑了过去,险些绊倒。
“小心!”陆悠然扶了她一下。
“景尧……景尧真被埋在地下了?”她抓着他的衣袖,问得艰难。
陆悠然回头睇了一眼面色沉沉的老江:“我们已经和他联系上,他的确被埋在下面,暂时没生命危险。”
“但受伤了……”老江指了指自己的腕表,“小叮当可以监测到景律师的生命体征,你可以问小叮当。”
夏夕的目光转而投向自己的那块智能表上。
刚刚她尝试和他联系,可联系不上,这意味着什么?
他害怕让她知道他的现状?他受伤很严重,所以没接电话?
“谁报的警?”她急声再问。
“一个空号。”陆悠然的回答令她愕然。
“你放心,我们正在全力营救。我先去忙了。老江,守好夏夕,不能忙里再出差错。”陆悠然丢下一句,掉头走近人声鼎沸处。
夏夕定了定神,转到无人的角落,迎着凉如水的夜风,点击智能表:“小叮当,快出来。”
屏幕发出一道蓝光,小叮当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:“亲爱的女主人,你是想知道主人的情况吗?”
“他现在怎么样了?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他?他是不是……是不是要死了?”提到这个“死”字,她的心猛地缩紧,窒息感席卷而来,呼吸变得极度不畅。
小叮当:“报告女主人,主人遭到外力冲击,智能表部分功能已被损坏,主人不是有意不联系你的。”
真是这样吗?夏夕表示怀疑,可她现在没办法核实:“小叮当,景尧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“报告女主人,由于智能表功能损坏,我现在已经捕捉不到主人的生命体征,最后收到的一条语音是事发后半小时左右发的,我可以放给你听。”
不等她催促,小叮当已经把语音传放了出来。
景尧:“夏夕……我……我没事,我只是……只是手受伤了,你别担心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有些沙哑,听着像宿醉后的感觉,但喘息中隐约带着几分忍耐。
对,他在忍耐。那家伙被人扎伤了都没吱声,现在却刻意忍耐,这说明他伤得不轻。
夏夕脚下发软,扶着身旁的一棵树,喘了几口气,目光投向远处。
灯火通明的地底下,她的男人生死悬于一线,又或者他已经死了……不!他不会死的!
“亲亲女主人,你别太担心,主人是九命猫命格,死不了的。”小叮当居然还懂得安慰她。
“小叮当,要是你能和景尧联系上,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她希望他的智能表失灵只是暂时的,她渴望第一时间听到他的声音,这种渴望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。
“收到。”
“对了,他为什么会跑废发电厂来?”关于这个问题,不管是陆悠然还是老江,都没和她说清楚。
“报告女主人,主人是为了救夏菲。”
“什么?”夏夕顿时失声惊叫,身子跟着摇了摇,“夏菲……夏菲也被埋在下面?”
“呃,这个……”
“呃什么呃,到底是不是?”
“报告女主人,是的。”
夏夕眼前一黑,重新镇定下来后,关了和小叮当的对话,狂奔而去。
她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埋在地底下,她如何能不急?
营救工作开展得不是很顺利,因为景尧被埋的地方施救车队进不去,必须先清理出一条道路,才能把挖掘车开进去。
天蒙蒙亮时,挖掘机勉强完成前期作业,而根据小叮当的报告,它已经完全测不到景尧的生命体征,唯一能探测到的,是仍在地下某处闪烁的、微弱的智能表信号。
一个上午,几台挖掘机不间断作业,小心翼翼挖开塌陷区域,最终挖到两具男尸,身份尚未确定。智能表也找到了,但它并没戴在景尧手上,而是被遗弃在地上。
它损毁严重,上面还沾满了鲜血。
景尧人呢?怎么凭空消失了?
夏夕一夜未睡,双眼通红地站在事故现场,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匪夷所思。
陆悠然跑下去查看情况,十分钟后,夏夕接到了他的电话:“这边地下有个防空洞,有三个出口,地面还有一些血迹,初步推测,景律师可能找到出口离开了。你别急,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。”
夏夕听了,立刻呼叫小叮当,问道:“你知道废发电厂底下有防空洞吗?”
“你稍等,容我查询。”十秒钟后,小叮当回复道,“这儿的确有防空洞。三个出口分别在东北漕村村口的高桥底下、西北漕镇小学高塔底下、正南方高速公路边上。”
东北向正是夏夕昨晚赶来的方向,她辨清方位后,就往那里狂奔而去,跑了五六分钟,看到有七八个庄稼人正围在路边叫嚷道:
“他们伤成这样,怕是要没命了。”
“看上去像一对小情侣。”
“哎呀,急救车怎么还没来?”
夏夕冲过去,拨开人群探看,只见田埂上倒着一男一女。男人卧倒在田埂上,满手是血,侧着脸,额角破了一个洞;女人穿着棉外套,靠在男人背上,仰天躺着,脸上被划了一大道口子,满脸血水。可即便如此,夏夕还是一眼认出来了,那是她妹妹夏菲。
“菲儿!”她扑过去,又把男人的脸转过来,“景尧!”
天哪,她终于找到他们了,可他们都已不省人事。
她探了探他们的气息,还有呼吸,他们还活着。
十分钟后,一辆警车将他们送到市医院,经过两小时抢救,两人被推进了病房。
医生说,夏菲受到重物撞击,有轻微脑震荡,虽然失温时间过长,但好在回温措施做得好,只是脸上受伤严重,可能会留下疤痕。而景尧失血过多,背部有砸伤,手腕处骨裂,也需要调养几个月。
夏夕绷紧的心弦直到这一刻才松弛下来。
两间vip病房里,夏菲和景尧都在挂点滴,夏夕一会儿跑这间,一会儿跑那间,殷殷盼着他们醒来。
“景太太,您累了一整天,不如回去歇一歇,我来看着他们?”老江见夏夕双眼红肿,疲惫不堪,想让她回去休息。
“不要,我要守在这里。”夏夕取了一个垫子,赖在床边,紧紧盯着昏迷的景尧,满脸心疼。
自从他认识她,他好像一直在受伤,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歉疚。她不愿离开,只想他醒来第一眼就能见到她。
然后她又想到夏菲伤了脸,不免满腹纠结。
这孩子可爱美了,又那么喜欢表演,如今毁了容,等她醒来怕是要哭死。
可对她来说,只要他们能活着就是万幸,毁不毁容,就此刻而言一点都不重要。
“景太太,你要是累垮了自己,就更不能好好照顾他们了。”老江看着很担忧。
夏夕牵着景尧的手,摇摇头:“你去休息吧,我不想离开景尧。”
老江见状,不再多说,只得退了出来,却在门口遇到了陆悠然。他正和几位刑警说着什么,见他出来,便让其他人离开了。
“陆队,你在等我?”老江一语道破。
陆悠然点头。
“你想知道,景律师既然已经接到绑匪的电话,为什么不说?”老江看得很透。
陆悠然不禁一笑,能人身边皆是能人:“你不知道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老江一脸坦然,“陆队,我只是景律师身边一个跑腿的,景律师心思缜密,谋识过人,他做事一向不喜欢和底下人交代。虽然我跟了他很多年,但依旧摸不透他心中所思所想。我唯一知道的是,他做任何事都有原因,就连昨日孤身犯险,应该也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。至于是什么理由,很抱歉,我真的不清楚。你想知道为什么,只能等他醒来了。”
其实,陆悠然也知道问老江是问不出什么的。
景尧做事谋划于心,绝不轻易与人说,现在只能等着了。只是,他真的很好奇昨晚是谁报的警。
据他调查,昨晚从地下防空洞跑出来的总共三人,现在另一个人去向不明,这给案子平添了几丝神秘感。
“我知道了,你去休息吧,病房这边我会派人盯着。”对方都动用炸药了,上头对这个案子很是重视,陆悠然担心对方知道景尧没死,会卷土重来。
“今天晚上,我哪儿也不会去,和你们的人一起守着。”老江拒绝道,“我是夫人派来保护景律师的,景律师出了这么大的事,是我失职。接下去这段日子,我会寸步不离。”
景律师一再为了夏家受伤,这要是传到他父母耳里,可不得了。
在那对夫妻眼里,他们的儿子可是心肝宝贝,心肝宝贝屡屡遭遇这样的事,他们必会认为是夏夕的错,到时夏夕想堂堂正正嫁过去,顺顺当当举行婚礼,怕是会很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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