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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挣扎,收敛眼中红光,那些穿过它身体的黑气不知在他体内检验着什么,挣扎会换来更多的撕碎感,他那微薄的仙缘在检视中反复耗空让黑气摸不着头脑,而水淼淼即便人昏过去,动作却是立志将血流不止的手塞进穆苍的嘴里,丝毫不放松。
如此循环往复,不知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们疑似落了地。穆苍无法确定,纯黑的地底世界,排斥着所有异色光亮,血水从眼眸中流出也染不上分毫。四周寂静的仿佛连时间都被包裹住,任何声响都无法在此跳动,穆苍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。
唯一让人放心的是此地似乎无视了水淼淼,就一个劲的围着穆苍,反复探视研究没个说法,可怀中人儿无法避免的越发冰凉。
明明她说的自己必须活着她才能生还,可现在自己无能为力,红光似火苗从穆苍眼中燃烧起,灼退黑暗,仙缘一瞬濒临耗尽,道道伤口从肉体上崩裂开来,布满全身,血流如注。
血落地被黑雾托举,汇聚一滩塑成人形。
人形一瞬疑惑,忽而兴欣,蹿天而起,四处游荡。
穆苍微弱的自嘲笑声唤回了血人的注意力,他撑着最后一口气道,「我就知道,你说的消散都是假话。把她带出去,我不会在反抗了。」
「吾不骗人,平城灾祸你既救我子民,我自如约消散,只是炼化我还需要时间而你又因那些所谓的"失控"总拖拖拉拉的,你得那些失控不是吾操控的而是你自己的欲望。」
穆苍嘶吼道,「废话少说!你赢了!只要保她平安,我,你随意拿去!」
「都说了吾不骗人,吾已存汝血肉,无在重生之可能,看汝既能送吾回家在观一眼的分上,吾便最后助你一层就看你愿不愿意了,只是吾若助你,你怕就不能在称为人了而能不能保下她看汝之选择。」
穆苍已陷半昏迷,浑噩道,「家?这?混沌一团,视之不见,听之不闻……」
「这是吾家,吾诞生之地,亦是吾将死之地,是吾怀恋却因残缺生恐惧所在不能踏足之地。看看那片花海,曾有人那跳舞,你能看见什么就是什么。是老死此地与混沌一体,还是如吾当年一般,听天命顺天意…这是吾家,是吾曾经努力跳出的牢笼,只可惜,天之大,最后亦不过如是,不如牢笼称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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